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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来柜子了，实在舍不得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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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猜猜我是谁

       郝眉所说的过几天，便刚好是过年了，算一算今年是ko和郝眉在一起的第四年，而就在几天前，他们两个决定好了，今年过年回郝眉家，他们两个决定出柜。

       于是他们打算早上拜年，下午再出发去郝眉家。ko一大早便起了床，煮好鱼，猪肉和鸡，工工整整地摆在餐盘上拿到阳台，旁边点了几只香，拜了又拜。郝眉此时正昏昏的，刚睡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ko一大早就诚心满满地在拜年，便也在那拿起几只香恭恭敬敬地拜了几下，又烧了些纸钱，内心暗暗祈祷：希望这次出发去拜年，家里人能接受ko。

        拜完年后，ko将餐盘从阳台转移到厨房，开始烹饪。他将鸡弄成白切鸡，并弄好打算沾鸡肉用的香味十足的姜蓉汁。又忙于将鱼红烧，当鱼肉焦黄状态时，ko很恰好时机地倒入之前兑好的老抽，生抽，料酒，醋，糖的调料，放入少量的花椒和水后盖好等熟，盛上来时浇上刚炖好的汤汁，撒上香葱，一道简易的红烧鱼便做成了。

        郝眉看着ko忙里忙外十分辛苦，便赶忙拿干净的手帕帮他擦擦汗后，决心要好好帮忙，他便在一旁炖猪肉汤。郝眉撒了点红枣片和姜片，将猪肉切厚片放入炖盅，放入蒸锅打算炖一个多小时。

        两人这么有默契的合作，很快，基本差不多时间，他们的中餐便全部做好了。

        他们将中餐吃完后，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开车前往郝眉父母的家。

        在路上是ko开车，开的是郝眉他父亲之前买给郝眉的车，其实一路上，两人都挺心慌的：自从郝眉和ko在一起后，就没再回过家里过年，因为他们两个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如何跟郝眉父母说清楚，往年郝眉都是以工作忙为由而没有回家过年，所以昨天郝眉打电话给父母说今年回家过年，他们父母特别激动和开心，以至于说多带一个朋友过来，父母也满是愉快地回应毫无怀疑。

         

         其实两人都清楚，这次过去，过程会多么艰辛的了。只要仔细想想就会发现的事实，当年郝眉因为没有顺从父母想他从事金融的事业而选择计算机专业，父母就生气地只给郝眉极少的生活费这件事可以看出，郝眉的父母是一个希望孩子一直按他们的计划行事，不想出现任何差池的人。这样的他们，怎么才能接受ko和郝眉在一起？两人心想的惶惶不安，一路上反常地沉默不语。

         郝眉自觉这样沉默下去并不是好事，就放了个光碟打算听歌，“……风轻扬夏未央

林荫路单车响……”熟悉的旋律，让两人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两人听后相视一笑，默契地唱着，“原来所谓爱情，是这模样。”

         大概经过了三、五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到达郝眉父母家了，望着那豪华的别墅外观，ko心里有点忐忑不安。郝眉见状，伸手握了握ko的手以示安慰，然后放手按门铃。

          “郝眉，欢迎回来！”开门的是郝眉的妈妈，气质很温和，即使岁月流逝，但是保养得很好，仍然不失风韵。郝眉应该是遗传了他妈妈的面容，两人的神态很相像，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都有迷人的酒窝，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啊，这就是郝眉你说的朋友吧？”注意到郝眉身后的ko，看了一眼，觉得人五官端正，气质沉稳，郝母对ko的第一印象不错：这小子感觉得出来为人处世稳妥。“看得出来，郝眉这孩子在外面肯定受到了很多你的照顾，谢谢你了小伙子，啊，别站外面了，快进来吧。”说着便很热情地把ko邀请了进来。

          一进来，ko着实被眼前华丽的别墅给惊诧了：一下子也深深想到了自己和郝眉的家境差距，这样的自己，他的父母能接受吗？

          正在低头看报纸的郝父抬起头来，看到ko，站起身来，带着点热情，“郝眉，这是你朋友吗？你好，快来吃饭吧。” 

          ko看了看郝父的面容，虽然不拘言笑，但是看得出对自己第一印象还不错，于是很愉快地回应。

         一家人在饭厅吃饭，多了ko，气氛总会有点沉默，ko又不是那种幽默风趣的人，沉默着不会调动氛围，郝眉看了看ko，就笑着对父母说，“爸，妈，ko他做饭很好吃，晚上的时候可以让他一展厨艺，那味道，保证你们都喜欢！”

          郝眉一说话，空气好似会流动般，气氛顿时活跃起来，郝母慈爱地看着郝眉，“好好好，郝眉说的，肯定是这样不错。”对ko笑了笑道，“小伙子你叫ko吧？明天中午，你若要掌厨，跟阿姨说想要什么食材阿姨一早去买。”

         “好，谢谢阿姨……”ko难得的笑笑，心底里默默添了句：妈。

          气氛和乐融融，似乎ko就这么融入了进去，平时ko和郝眉都是一块儿洗澡的，今天为了不让郝眉父母生疑便没有这么做，两人相继洗完澡便以关系好为由，成功“骗的”同床共枕，在准备睡觉前，郝眉将郝母拉到他们的房间里，忐忑不安许久，还是出柜了。

          郝母的神色模糊不定，两人因为她的沉默而踌躇不安。郝母见他们俩个人反应那么认真，终于也是明白了他们所说全是真话，整个人又气又惊的浑身发抖，手哆嗦着指向ko和郝眉两人，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们说什么？！”看了又看ko，突然觉得之前对这个小伙子印象不错的想法烟消云散，伤心地看向郝眉，“怪，怪不得你那么多年都没回来看看家人……”

           ko默默地把郝眉护在身后，对他说，“郝眉，这件事我来和阿姨说吧，你先出去下。”

           于是也不知道ko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反正回来的时候，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三人之间气氛有所缓和，郝母抬头满眼复杂地看了郝眉一眼，“好吧……我明白了，只是这条路，实在，太难了，我……”说到这里，郝母哽咽了。 

           郝眉看着郝母的纠结的神色后整个人也沉浸在难过中，但他还是坚定地说，“不管怎样，我和ko会一直走下去的，对不起，妈……”

           “别说了，不管如何，我终究舍不得孩子你难过啊……他人的白眼也好，不解也罢，忍便忍吧……”郝母哽咽着，却不由得担心，“我心软倒是很容易谈妥，只是孩子他爸那个老古董怕是不好同意了，这件事，我明天再想清楚该如何对他说吧。”

            看到郝母答应的时候，还特别高兴的郝眉一听此话，担忧的情绪又浮上心头。

            这夜，有三人辗转难安。

          

            第二天一早，郝眉一大早起来做了早餐，昨天的他一直担心着这件事情，一大早便醒了，他很快速地弄好豆浆，煲了一大锅窝蛋鱼片粥摆在餐桌上。这让后来起床的郝父郝母感觉惊讶：自己的儿子……在外的这些年，真的长大独立了，曾经那个什么都不会做的人，现在能做出一桌美味佳肴，这种改变……来源郝眉身旁这个人吗？

            或许是看到了郝父表情的变化，郝母趁郝父没注意的情况下，向ko和郝眉眨眨眼睛，露出让他们意会的眼神，看来，也许有点希望了……

            中餐的时候，ko很自觉地便做好了琳琅满目的丰盛午餐，他弄了一餐麻油全席，特别适合冬季吃：麻油九层塔蛋，姜片枸杞麻油虾，麻油姜蛋炒饭，麻油松阪猪，麻油鱼片面线。

           一看那菜色俱佳的菜便让郝父郝母好奇ko的身世，当知道ko和郝眉的相遇是因为ko在郝眉读书的学校食堂当厨子的时候，郝父郝母的神色很复杂，一方面为ko十四岁就出来闯荡社会并让自己成为一个十项全能的人而感到敬佩赞扬，另一方面又为ko那普通的身世以及十四岁后就没再上学的事实而感到惋惜感叹。

           这顿饭吃的很久，因为四人中有三人有心事，吃完饭后，郝眉和ko决定对郝父坦白。

           果不其然，郝父的反应十分激烈，其实想想就能猜到了：那个会因为郝眉没有选择自己安排的路没有选择金融专业而选择计算机专业便气的只给郝眉极少的生活费的郝父，必定会对“郝眉出柜”这件事更加忍无可忍吧？

           郝父一脸惊诧，“你，孩子他妈，你之前就知道了？！”郝父不可思议地望着郝母，“你答应了？！疯了吗？孩子他妈！那可是条很艰难的路啊……”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郝母突然发起了脾气，“是啊，我答应了！没有办法的事不是吗？孩子决定的事我们大人插足没有任何意义！”郝母突然手指向郝父，“而且，我现在才想到，我们的教育方法也有问题啊！我们总想着望子成龙，从小到大就约束着孩子让孩子照着我们规定好的路走不允许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因为我们两个工作忙，跟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很少关注过孩子真正的需要，很少听过他的倾诉和烦恼，以前觉得他跟女孩子不来电不耽误学习是件好事，现在想想，我们有关心过他吗？连请来的保姆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都多过我们不是？”

            郝母眼睛湿润了，“孩子他爸，这次，就让他遵循自己的想法吧？别气也别恼了，性向这种事本就是天生的，有什么好排斥的呢？” 她的手紧紧攥住了郝父的手，虽然抖着却有着一种坚定的气场，似在诉说：孩子他爸，就这样吧……

            “我……”郝父被说的毫无反驳之力，却还是迟迟不肯答应，气恼着攥紧拳头。

             郝母一看郝父的臭脾气上来了，自知不能逼着他，便缓和气氛道，“这样吧，ko，你先回去吧，孩子他爸由我和孩子加油劝服，过几天，会告诉你最后的结果。”

             ko点点头，但却没有急着走，他默默地回去了，将午餐吃剩的拿保鲜膜整好，放进了冰箱，又默默地煮起了饭，弄了个台式古早锅当晚餐，转头对着郝眉家人们说，“那个晚餐我已经做好了，你们若是晚上准备吃，热了便能吃了，阿姨，叔叔，我先走了，谢谢你们一家人热情的款待。”ko深深地鞠了躬，便出去了。

             郝眉默默地看这ko离开的身影，眼圈红红的，心里默想：ko，我想再次见到你。

          

            这次出柜事件后，郝眉和ko好几天都没有联系，其实ko心底很很没底，这一次一走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了。

            ko心里酸酸的：想郝眉了。但是ko尽量不让这种情绪表现出来，他一个人买菜，做饭，上班，下班，日子恢复了两点一线，那是多年以前ko的生活，明明以前那么多年都是这样生活过来理应早就习惯才对，为什么，心底却空空的？

             ko拎着菜走在路上开始发呆，他发现他只用了几年时间就完全适应了有郝眉一直无时无刻不在身旁的生活，完全遗忘了过去十几年的孤单生活。那个活波开朗的男孩，总是很阳光地对着自己笑，看着他的笑好像全世界的美好都聚焦在笑的那一刻上的一般。

             如果失去了，会怎么样？ko不敢再想下去了。

             在路口转角的ko，看着日落的余光洒满的道路，迷茫不已。

             突然，一双手从ko身后伸了过来，捂住了ko的眼睛，用着ko一直无比熟悉的声音调侃道，“嘿，猜猜我是谁？”